姜幼笙顿时睁大眼睛瞪着他,眼眶里还是含着泪的……
霍西洲见状眉心一压,“你再敢哭,我就打断那个女佣的腿,再把你送去封闭学校,让你跑不出来。”
姜幼笙的眼泪一下子就收住了,但还是像只带刺的小猫似的怒瞪着他——
“继续瞪,多瞪一眼,待会儿就多跑十圈。”
姜幼笙,“……”
暴君!暴政!大变态!!!
她到底还是不敢跟强权暴政对抗,垂下小脑袋,用衣袖擦了擦眼泪。
见她不哭了,霍西洲俊脸上的冷色缓和了些。
只不过还是严厉的,“去洗干净,洗完写检讨,写完罚跑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写你个头!跑你个头!
霍西洲眉头一皱,“叽叽咕咕什么?”
“……我说四爷安排的真好。”没人性的大魔王!
生怕再被听到,姜幼笙说完就溜进了浴室。
等她磨磨蹭蹭地洗吹好头发,本想着能不能趁机溜走,结果一打开浴室门,脑袋就撞上了一堵坚硬的胸肌墙——
“好痛……呃,四爷,你、你还在啊……”姜幼笙摸着鼻子,讪讪地笑。
下一秒就被霍西洲长臂一伸圈住了细腰,直接把她提到了他的书房里,他的座椅边上!
她写检讨,而他就坐在她边上,批阅文件。
姜幼笙瘪着小嘴抓起笔,对着纸就脑袋一片空白,刚懊恼地咬住笔头,小脑门就被身侧的男人敲了一记。
低沉严厉的嗓音,“咬笔头,不脏?”
“……哦。”不咬笔头,咬你啊!
霍西洲看见她粉唇一撅一撅的,不安分地嘟囔着,而面前的纸上也一个字没写。
不仅如此,她还坐姿不雅观地半趴在桌上。
含胸驼背不说,桌下的两条细腿一条还盘在椅子上,另一条斜斜垂着,小腿一晃一晃。
他皱眉,放下面前重要的文件,大手伸过去贴在她背部,另一只手扳正她含着的胸。
“腰坐直,胸挺起来,腿并拢,不许盘腿。”
姜幼笙吓了一跳,当男人带着温度的掌心贴到她小腹上时,她整个人都绷直了,一时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坐了……
僵硬地学了半天,最后不知怎么的椅子脚一歪,她惊呼着就往右边倒去。
霍西洲也是坐着的,伸手就搂住了要摔倒的女孩。
她刚洗完澡穿着短袖,纤细的小腰随着动作露了出来,那细嫩的肌肤蹭着他的手臂,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。
像是一股异样的电流注入体内。
心脏蹿过几秒不平稳的跳动。
竟让他想到昨晚那荒唐的一夜绵缠,那个睡了他就偷跑的女人……
房门忽然被敲响,是特助叶远的,“四爷。”
霍西洲蓦地收回思绪,将怀里的女孩扶正,大手在她腰侧警告似的重重一拍,“给我坐好,认真写,不然我收拾你!”
“……”突然凶什么凶嘛!
姜幼笙愤愤然瞪向他,触及到男人垂下的严厉眼神,吓得一抖,抓起笔,埋下头,做出奋笔疾书的假象……
霍西洲看她一眼,迈开长腿出去了。
三楼,会客室。
“西洲,昨晚的那个女人……已经找到了吗?”
黎如熙穿着性感妩媚的连衣裙,抬头看着走进来的高大男人,紧张地问。
霍西洲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,长腿交叠,摸出根烟叼在唇边,点燃,没看她。
一旁,特助叶远替他回答,“黎小姐,昨晚的女人还没有找到,您昨晚也在包厢里,您知道是谁在四爷的酒水里动的手脚吗?”
“我……不知道,”黎如熙手指紧捏着包,“我昨晚也在找西洲,可他喝完酒起身去洗手间就不见了,我也很着急,我不知道他会被下药,还跟别的女人……”
她语气变得伤心哽咽,垂下眸,也掩住了眸中的紧张与愤怒。
她昨晚明明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,都叫好了记者蹲守,准备和他睡了之后,借此逼婚他——
可没想到霍西洲竟能警觉至此!分明中了药,还能靠着意志力起身离开!
她昨晚几乎找遍皇朝所有的套房,都没能找到他。
早上收到晴天霹雳般的消息,他在寻找昨晚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……
“这是我的私事,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。”霍西洲薄唇轻吐出烟圈,青白的烟雾模糊了他俊美的五官。
他语气淡漠,听不出一丝歉意,更加没有任何要对她解释的意思——
黎家和霍家有多年交情,自然也就期望联姻。
霍老爷子无数次撮合他们在一起,黎如熙在上流圈内也常常以霍西洲未婚妻自居。
霍西洲对此从来没有出面表态过,黎如熙就认为,他应该就是默认了。
她勉强扯出一抹笑,“西洲,昨晚的事我不会告诉爷爷的,你放心,等找出那个女孩,我们一起商量看怎么补偿她……”
就在此时,叶远出去接电话。
才打开房门,一个鬼鬼祟祟的纤细身影就跌了进来——